文/陈馥清
儿时跟着兄长读过许多的小人书,很多故事已散落在岁月的风中,而《莫愁女》却像水草般深潜在记忆的长河里,被素纸的《莫愁湖畔菖蒲开》轻轻地搅动摇曳起来——幼时那疼痛着莫愁被剜去双眼的疼痛,悲伤着莫愁对爱情无望的悲伤,历经几十载风雨后的今天,想起莫愁女的故事仍如旧疾复发般隐隐作痛。
暮春一周六上午,去莫愁湖附近办事未遂,得空正好去看望看望莫愁,寻寻素纸笔下的菖蒲花。
站在莫愁湖南门,远眺湖水,莫愁湖一览无遗,尽收眼底,遂想这金陵城内第二大湖也太不耐看了,心中颇感失望,然又一想,我来为寻莫愁女而已,先进去再说。
从南门向东逆时针绕行,行至不远,湖内有一对白天鹅一对黑天鹅在慢悠悠戏水,有游客接近拍它们,一白天鹅伸长脖子凑过来,待明白其并非投食后,它果断地喊老婆离岸边远去了。


“抱月吟风”廊前一男子在舞龙灯,其妻拍视频,夫妻二人非常投入,感觉在工作,并非娱乐。廊下有很多大叔大妈在唱歌,人手一册曲词本,大概在排练节目。廊北不远的草坪上有人在跳舞,有人在健身,也是老年人居多,这样热火朝天的退休生活,真是“莫愁”得很。



一路向北,莫愁湖像在人面前徐徐打开一幅画卷般,虽无瘦西湖曲折有致,却也左抱右拥有掏不完的宝一般,让人惊喜绵绵。
湖畔步行道左边水上曲榭,其内歌者陶然,丝竹声声。

湖畔一路旖旎,梭鱼草似满天星,美人蕉亭亭玉立,雪松赤足玩水,再力花摇旗呐喊,花叶芦竹长剑如风。




荷叶平铺,张好屏幕只等女儿荷花出来唱大戏了,美人蕉畔边围坐,只待荷花上台要一较高下。枫树搬把凳子坐在美人蕉身后,也是一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。

黑水鸟没空理会水草姐姐们争风吃醋,它们忙着在荷叶间捉鱼捕虾,一个猛子扎下去,从不远处再冒上来,这一只停在荷叶上低头梳理羽毛,那一只呆立水草捎头状若石化。

亦有白鹭在远处飞起落下,形似鱼鹰的大水鸟缩着头,一字排开站在护围上,隔一段站一只,岸上的一对夫妻指着它们哂笑,说它们纪律严明。
湖畔步行道右边有小院回廊,内置假山荷塘,满眼闲情逸致。


胜棋楼、古墓等名胜古迹掩映在苍松翠柏间。


有关莫愁女的资料画像收藏在一所小院内,儿时读过的小人书《莫愁女》,与黄梅戏扮演莫愁的余淑华照片并列安放在展柜内。所有这一切,让人感受到莫愁湖是一个有典故有内涵的湖。


再往前走,又是一座小院回廊的建筑,院内合唱声不时传出墙外,入得门内,冒然与一群手捧曲词本的大妈相对,她们坐在大门正对面的廊下,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正在齐声高歌。
穿过大妈间的缝隙,朝内望去,遂见一娉婷的白色女子塑像,立在院内湖水中央的假山中。

眼前一幕似曾相识,那发鬏高挽,低头沉思,裙裾飘飘的莫愁女,从半个世纪前的小人书中穿越过来,此刻真的站在我眼前,有种莫名的亲切,莫名的激动在心间九转回旋。

莫愁女身畔池内有锦鲤悠然自得的游曳,廊下有琴声,有欢歌笑语相伴,莫愁,莫愁,你定是再无忧愁了吧!细看莫愁女面容,竟是微微笑着的,我在廊下默坐片刻,便欣然上路。
往前行至湖西北处,道旁高柳下有成片成片的花儿远远地向我招手,奔至近前,只见淡紫的,深紫的,明黄的花儿像蝴蝶般轻轻地栖在剑叶之上,随风轻轻扇着它美丽的翅膀,花儿美得人目炫神离。此花正是玉蝉花,它们也许就是素纸笔下的菖蒲花,我觉得它身份证名玉禅花更有韵味。

转过桥头,桥边一沼处灿然开着一大片白色的,粉紫的,菜花黄的玉蝉花,一朵大红的月季护卫似地站在沼边,一群身着花裙的大妈们争相站到花间留影,那朵唯一的红月季在框内的竟然很抢镜。

往前不远,已近南门。绕湖一圈后,顿觉莫愁湖其实像一位“没有大像有细像”的姑娘,越看越有韵味。
莫愁女寻着了,她现在很好。玉蝉花也寻着了,真的很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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